Agnes

【韩叶】教团黑历史 章二十三

感谢老天我终于在码完这一章后发现副本end标志在下章朝我招手

杰西卡那段是我的私设，觉得ooc的妹子就干脆地跳过吧

欢迎来评论找茬聊天闲磕牙【喂！】

以下正文

托莱恩的福——姑且还是叫他莱恩吧，王杰希实在想不出要换什么名字来称呼那个曾经的侍从——他对伯爵公馆的房间分布一清二楚。当他们从云霄飞车上下来时，王杰希就仿佛被什么吸引一般，忽略了身后张新杰疑惑的提问，径直朝印象中莱恩的房间走去。他不知道身后的队友有没有跟上，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公馆上。

摘掉眼罩之后，他眼中呈现的是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公馆像一个布满了混淆法术的综合体。右手边的这扇门其实是一条挂毯。走廊尽头的画像其实是一扇门，窗外花园里的喷泉雕像隐隐约约地被一团银色雾气包裹着，王杰希甚至能感受到从银色雾气中投射出的怪异视线。

他从小就知道他的眼睛能看到一点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不仅仅是鬼怪神魔。他能看到游魂在黑夜中看着他，穿过他的身体；能看到魔术师的技法和遮掩下的真实伎俩。他跟随父母一同在微草分部生活，除了父母和一起长大的方士谦，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的秘密。他的双亲告诫他，不要把这个眼睛所看到的告诉任何人。

我们不希望在总部人体实验室看到你。他的母亲如是说。

父母从微草分部科学班隐退后，他得到灭绝星尘，来到总部。初来乍到，他的大小眼引来很多关注和猜测，在方士谦的刻意引导下，教团对他的眼睛猜想变得千奇百怪，那阵风头过去后，最真实的秘密就此被埋葬在竹马为他铺垫的层层谎言之下。

他看到过教团曾经的人体实验室——在苏沐秋上任后这里就被封了——即使被洗净了大门，涂上了粉饰的涂料。王杰希依旧能看到门背后一双双痉挛着伸出的手，苍白的，祈求着救赎。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吐得肺都要出来了。而在这情况下，他的鼻尖闻到的却不是呕吐物的酸臭，而是隐隐约约的血腥气，从实验室门后传来的如同地狱空气一般的味道。

他知道这个能力的来源是他的左眼，有事来找他的方士谦见状，捂住了他的左眼。他的秘密分享者从背后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安抚地抱着他。直到他恢复正常。

从此他的眼罩就成了标配。

不过教团里聪明人不少，每次苏沐秋和肖时钦看自己的眼神都挺有深意的，还有叶修时真时假的玩笑，张新杰做视力检查时寒光一闪的镜片。更别提心思缜密七窍玲珑的喻文州了。

好在，这些人都没有说出去，反而帮着方士谦一起浑水摸鱼。王杰希到底是，松了口气的。

这次任务是他第二次拿下眼罩。他对叶修那个“为了监督你的一言一行所以把你独个儿放置”的理由深深同意。就现在他所见的真实而言，就近看管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

叶修等人跟着王杰希在一堵墙前面停了下来，王杰希伸手握住虚空中的某个把手，一个混淆的法术被解开，王杰希推开门对身后的人说到：“莱恩的房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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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梅第奇。”方士谦对莱恩说道，“梅第奇家族不知道第几代的小姐，如果你想知道关于这个人的消息，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他对有些泄气的莱恩摊手，“我就知道这点，再多也没了。”他才不会告诉对方会记住这个人只是因为脸长得很漂亮。

“……”莱恩看上去已经失落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有些不忍心的方士谦清了清嗓子，努力发展对话：“你……为什么想知道梅第奇小姐的信息？”

莱恩看看他，再看看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画作和工具，目光最后停留在一幅静物画上。方士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野蔷薇在画中开得肆意而奔放。莱恩看着那幅画开口说：“我……在我意识到我是什么的时候……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呃，一直能看到这幅画。”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压下什么情感似的，“他给这幅画取的名字是，伊莎贝拉。”

方士谦好奇地伸手碰触画框，头也不回地问道：“这是你根据你的记忆复制的？”

莱恩摇头：“这是一个原作。”

方士谦手停了下来：“你怎么把它拿进来的？”隔空移物？隔空取物？隔山打牛？……等等，什么东西混进来了……

“有个小偷到我待着的地方偷东西，然后我就把他和伊莎贝拉一起拉进来了。”

“那个小偷现在在哪儿？”方士谦有些好奇。

莱恩想了想，回答：“我给他加了点小玩意儿，挂在美第奇宫里了。”

“……挂？”

“忘记告诉你了，我把他伪装成一幅画，他不是偷画嘛？那我干脆让他当一回画！”言语间，莱恩皱眉挥拳表达自己对画作小偷的强烈不满。

方士谦决定转移话题，想到了做云霄飞车去的几名同伴，马上问莱恩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莱恩看起来放空了一下，马上回答他：“他们在伯爵公馆里，我的房间。啊，是我扮演的侍从的房间里。是说，那个叫王杰希的人果然眼睛很厉害，他把眼罩拿掉之后，所有的伪装都逃不过他的眼神诶！”他突然变得很惊叹，“他连那个雕塑都发现了！”

在被掠走之前就发现王杰希摘下眼罩的方士谦庆幸这次任务都是信得过的人，妥妥的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他们真去帮你找名字了哟……啧啧啧……找到什么了吗？”

“他们找到吊坠了。”莱恩过了会儿回答他，“创造我的人一直随身带着的，一个可以打开的项链吊坠。”

然后呢？方士谦无声地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

莱恩呆滞了将近一分钟，默默将头转向方士谦：“那个叫韩文清的，被镜子吃掉了。”

方士谦瞪他。

这发展他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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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是坚实的地面，两边是建筑物的石墙，地面和墙面上有着清晰的水渍，空气中带着一股雨后特有的清爽。韩文清左右打量了一下，笔直朝前走去。道路的尽头传来人群的喧闹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食物香气。韩文清走出小道时，好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先打个招呼吧，韩文清想。不过那几个人的速度比他快一点，左手边的一位卖水果的妇人已经笑开了：“嘿！乔！今天又要去踏青吗？带几个水果去吧！累了就吃点！”

水果摊妇人旁边的小吃摊主打断了她的话：“只吃水果只会更饿吧？乔，面包带了吗？你茉莉婶婶帮你准备了今天的份，快拿着。”

韩文清瞪着对方递过来的小篮子，面包的香气透过上面的餐布清晰地钻进他的鼻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接过来？还是走开？

一只穿过韩文清身体的手打断了他的思考。韩文清猛地转身，圣洁在瞬间发动。然后他看到一个有些睡眼惺忪的青年背着一堆韩文清说不出名字的工具拿着刚接过的吃食。

名为“乔”的青年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谢谢各位叔叔婶婶，啊，莫克叔，这是今天的饭钱，麻烦婶婶了，请代我道谢。”他紧了紧背上的东西，笑着对几个关心的人打着招呼，“我先出去啦，大概晚饭能回来。晚上见！”

“早点啊！”水果摊的妇人冲他的背影喊着，乔脚步不停，半转身朝他们挥手。

韩文清看着这群看不见他的“人”，试探着朝那个小吃摊摊主的胸口出拳，毫不意外地拳头穿胸而过，韩文清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当他思考接下来做什么时，热闹的街道忽然如同被敲击过的彩绘玻璃一般，碎裂开。尽管知道这些可能也上不了他，韩文清还是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看到刚才那个乔就在他身前不远处。

青年正在画布上涂涂抹抹，看起来是个学画画的？

韩文清在不远处看着，他看着这个青年，脑海里不期然回想起了之前那个啼笑皆非的角色扮演中那个对公爵家小姐一见钟情的画家。会是一个人吗？韩文清想，那我现在是在哪儿？这是……记忆？

青年的动作时不时停下，对着他描绘的景色呆呆出神，间接地填上几笔。韩文清耐着性子看着，从上一个碎裂的场景来看，重要的应该还没出现。

但是——韩文清不确定地皱眉——完全不知道什么才算是重要？

说曹操曹操就到。韩文清先是感受到地面些微的震动，不一会儿，随着几声马的嘶鸣，一人一马出现在视野里。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韩文清走到乔的身旁看着他的表情。

马蹄声近了，韩文清看着乔张着嘴握着画笔呆呆地看着前方，扭头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韩文清立刻确认了乔就是那个画家。不会有错的。

他们面前停着一匹马，马上的骑士一身合身的骑装，细碎的阳光透过树荫投射在她明媚健康的脸上，帽子外的金发如同发光一般，映衬着翡翠似的的眼，即使是似笑非笑的打量，仍旧美丽非凡。

这次场景的碎裂速度快了些。韩文清看到换了一身正式装扮的乔满身的不自在，他身前站着一位穿着考究的先生。韩文清听了会儿他们的谈话内容，才知道那位考究的先生是一名贵族。

乔的画技被这位贵族先生欣赏，并极力推崇。今天是乔被带着参加梅第奇家族举办的舞会的日子。

大概是不适应这身正装，乔悄悄拉了拉领口，那里太紧了，他有点喘不过气。韩文清看着，突然想起叶修穿一身女装时因束腰带的关系有时也会蔫儿了吧唧地靠在沙发背上有气无力地说话。

因为嫌重而没有戴颈饰的脖颈在阳光下透着一股子异样的脆弱，叶修在阳光下靠着沙发背闭目养神，韩文清没来由地心里一阵柔软。

韩文清的思绪被乔压抑在喉咙口的低声惊呼拉回神。青年一脸呆滞的傻样，直直的看着楼梯上的某个人。

韩文清听到身边几位夫人隐在华丽摇扇背后的丝丝低语。

“伊莎贝拉•梅第奇。”

这个名字出来后，韩文清发现这个记忆的速度平白地加快了许多。他就站在原地，身边的景色飞快地转变着。

他看到伊莎贝拉•梅第奇嘴角噙着笑，眼神挑剔地打量面前红着脸的乔，把年轻有为的画家看成个大红脸后，自己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韩文清看着乔痴痴地看着伊莎贝拉的笑脸，等对方停下，梅第奇家族的小姐单手托腮笑得美丽无双：“嗯……你画画很好？”

在看到画家不好意思地点头后，她笑得更开了：“把我最喜欢的东西画出来当聘礼，”她说，无视了身边女侍的眼神阻止，“如果你画对了，我就答应你的求婚，怎么样？”

画面一转，韩文清看到乔在一副伊莎贝拉的肖像上又画了一幅野蔷薇，盛放的鲜花覆盖了肖像画，他听见青年画家用最温柔的语调这么呼唤着那幅画：

“伊莎贝拉。”

画面再转，韩文清看着周围一圈灰白的景色，心里不知为何染了一丝不祥的哀伤。乔走进这间灰白的屋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过了许久，韩文清听到一声抽噎，和一声支离破碎的“贝拉”。

最后，韩文清在一间地下室回过神，乔坐在一张非常巨大的画布前，他看起来十分的憔悴，韩文清看着他身前的画布，乔在画布的正中偏左的某处画了伊莎贝拉的全身像。之后，跟之前那幅野蔷薇一样，用别的画，别的色彩慢慢的，一笔一笔覆盖上去。

画面变得断断续续的，像是画质不好的旧版电影。韩文清感到手腕一紧，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般，紧接着是脚踝、腰、肩膀，被禁锢着拉进黑暗的最后一刻，他听见已经走到人生尽头的画家最后的低语。

“XXXX”

韩文清觉得睁眼和闭眼的区别并不大，反正都是一片黑。他不太敢挣扎得太厉害，之前的挣动引来脖颈处明显加强力道的束缚。

得想个办法，他想。

脑中的想法尚未消失，他的身体已经动了起来。圣洁发动的速度极快，韩文清刚感到脖颈处几乎能绞断骨骼的力道，烈焰红拳的光芒准确地粉碎了那股无形的钳制的力量。

韩文清在一片虚无中站直，他整了整拳套，在一片寂静中摆出了预备攻击的姿势。

然后他听到清脆的咔嚓声，以及随之而来的清朗的声线：“我说老韩，哥来救你了，感动不？”

叶修从划开的裂缝里探进一个头。

tbc对lo主的码字速度摇头叹气

下一更……一定要over这个副本！【动摇状】